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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种世界大学排行榜比较研究
发布时间: 2018-05-04 浏览次数: 441

受科学知识创新和发展的驱动,世界各国及其高等教育体系认为他们必须拥有至少一所世界一流水平的大学。[1]如何评价一所大学是否是世界一流水平日益受到大众的关注,由于当前对于世界一流大学尚无明确而广泛认可的定义,人们通常认为世界一流大学不是自指的,而是经外界评价后所获得的认可。在所有的评价方式中,世界大学排行榜无疑成为了最直观和最简单的一种,根据刘念才和程莹的统计,目前全球影响较大的大学排名组织至少有 45 个。[2]大学排名是全球竞争的一种表征,它借助量化的指标评价办学质量,成为比较高等教育绩效和生产力的一种重要的方式。对全球大学排名的需求引发了学术界的大量研究,当前的主要问题已不是排名是否应该存在,而是应当如何规范、引导和促进大学排名健康发展。本文选取上海交通大学世界大学学术排名(ARWU)、武汉大学中国科学评价研究中心世界大学排行榜(RCCSE)、泰晤士报高等教育世界大学排行榜(THE)、Quacquarelli Symonds 世界大学排行榜(QS)和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世界大学排行榜(USNews)五种国际和国内知名度较高的世界大学排行榜作为研究对象,比较他们的评价目的、指标体系和权重分配,从而加深对大学排名的正确认识和正确使用。

一、世界大学排行榜特征分析

大学排名的发布机构涉及媒体、公司、政府机构、中介组织、大学以及研究所等,其中 ARWU 和 RCCSE世界大学排行榜的发布机构为大学,THE 和 USNews世界大学排行榜的发布机构为媒体,QS 世界大学排行榜的发布机构为公司。

1. 五种世界大学排行榜及其目的

ARWU。该排名由上海交通大学世界一流大学研究中心和高等教育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于 2003 年首次独立研究发布,顾名思义,该排名侧重于大学的学术地位。ARWU 排除了主观性指标,采用校友和教师的诺贝尔奖与菲尔兹奖得数、高被引研究者人数、《自然》与《科学》论文数、SCI 和 SSCI 论文数和教师人均学术绩效等学术导向的数据进行排名。它的优点在于严格遵守了学术研究的规范,以国际上具有可比性的科研成果和学术绩效作为主要指标,采用可以验证的客观数据衡量高校的研究实力,高透明度的方法和数据使得 ARWU 成为各国政府、大学、国际机构、国际学生和家长以及全球雇主参考的最重要的世界大学学术排名。作为全球第一个发布的世界大学排名,ARWU的最初目的是在世界大学范围中分析和定位中国大学,找出中国大学与世界一流大学之间的差距,引导政府和高校制定科学的政策和方针,加快中国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的进程。

RCCSE。武汉大学中国科学评价研究中心在以往中国大学评价的基础上,于2006 年开始评价世界大学的科研竞争力。2016 年起,该排行榜打破以往侧重科学研究评价的惯例,转向对世界大学的综合性评价,以专职教师数、高被引科学家数、获得诺贝尔奖与菲尔兹奖的杰出校友数、进入 ESI 排名数、发表论文数、论文被引数、国际合作、发明专利数、网络影响力以及高被引论文数等学术数据做排名,从师资力量、教学水平、科研能力和声誉影响力四个维度评价世界大学的综合竞争力。该排行榜的主要目的包括:为我国大学管理和科技创新与进步提供有力保障;为政府的科学管理和决策提供定量依据;为国内大学的世界竞争和发展提供定位信息;为学生提供详细、深入的出国留学咨询报告;为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大学竞争发展提供数据参考。[3]

THE。2004至2009年,泰晤士报高等教育专栏与Quacquarelli Symonds公司联合出版了世界大学排名,在世界范围产生较大影响。从 2010年起,泰晤士报高等教育专栏和 Quacquarelli Symonds公司分道扬镳,与世界著名的数据公司—汤森路透科技信息集团合作,发布基于新的评价标准和方法的世界大学排名,其中汤森路透科技信息集团负责收集和分析所有与排名相关的数据。在新的世界大学排名指标中,泰晤士报高等教育保留了“同行评议”,但降低了该指标的权重,使得排行榜的主观指标降低了至少20%。此外,新增了“工业收入”的一级指标,二级指标改为全职教师人均学术绩效、教学声誉、师生比、博士-学士学位授予比例、博士学位教师比例、学校收入、学术声誉、研究经费、被引论文数、国际教师比例、国际学生比例、国际合作和知识转化等13个,比原来的二级指标7个,增加了指标体系的复杂度。目前全球有超过1万所大学,对于学生而言,从中挑选出适合自己的大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THE排名的根本目的是提供一份备选名单帮助学生选择大学。

QS。Quacquarelli Symonds公司在与泰晤士报高等教育解散后,先后与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和朝鲜日报等机构合作发布世界大学排名,目前的合作机构为荷兰出版商ELSEVIER。除了全球的大学排名,QS还发布了亚洲大学排名、拉丁美洲大学排名、金砖国家大学排名等区域性大学排名。QS自发布以来备受学术界的争议,其根本原因在于,该排行榜指标体系虽然只有6个二级指标—师生比、国际教师比例、国际学生比例、学术同行评价、全球雇主评价和单位教师论文引用数,但是同行评价和雇主评价两个主观性指标所占比重竟高达 50%。尽管如此,它是唯一一个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成立的大学排名国际专家组(IREG)认证的世界大学排行榜。[4]QS 发布的排行榜的主要目的是为学生提供选择大学的资讯和一定程度的就业指导。

USNews。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自1983年以来,开始对美国大学及其院系进行排名,成为美国最有影响力的大学排名机构,该排名在全世界都具有较高的知名度。2009年,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为帮助世界各地学生在全球范围内选择理想的大学,USNews与QS公司合作,公布全球前200的大学排名,2014年开始,将大学排名扩展到全球前500所。与RCCSE 类似,USNews也是基于以往发布国内大学排名经验上,开发了区别于其他机构的全球最佳大学排名,排行榜依据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公布的高等学校分类法对大学进行分类,然后对同类大学进行评比,选取的指标包括学术声誉、出版物、书籍、学术会议、标准化论文影响力、出版物总引用次数、出版物被引数前10%、出版物被引比例前10%、高被引论文数前 1%、高被引出版物前1%和国际合作等12项,由于使用了科学严谨的调查过程,该排行榜的权威性较高。USNews排行榜的最初目的主要是为了给学生和家长在选择大学时提供一些参考数据。

2、排名的指标体系和权重分配

各排名机构均在官方网站 或者发布的报告上公开了排名的目的、指标选取和定义、权重的分配和数据的来源等信息,以提高排名结果的权威性和影响力。表1显示,不同的世界大学排名机构使用不同的标准进行排名:一级指标主要涉及教学、师资、科研、声誉、收入和国际化六个维度;五种排行榜均采用可以验证的客观数据,以国际可比的科研成果和学术表现作为主要指标;科研能力是唯一一个被五种排行榜都纳入的一级指标,它反映了科学研究在全球知识型经济可持续发展中的核心地位;除USNews外,其余四种排行榜均将教学质量纳入了一级指标体系中。

根据柏林原则,排名机构应客观、公正的收集数据,并尽可能地使用可核实的数据,排名要使人们清楚数据的来源及其含义,指标的选择应是恰当而有效的。为了突出公正性和透明度,五种排行榜均公布了排名的二级指标及具体的权重(如表2所示),据表2,ARWU、RCCSE、THE、QS和USNews分别有6、10、13、6和12个二级指标。通过比较可以发现在指标设计上的如下特点。

第一,不同的一级指标对应不同的二级指标,以“科研能力”为例,ARWU对应的二级指标为各学科领域高被引研究者人数、《自然》或《科学》上发表论文数和被SCIE和SSCI收录论文数,而 RCCSE 对应的二级指标为被SCIE和SSCI收录论文数、被引论文数、国际合作和发明专利数,虽然 RCCSE 也将高被引研究者人数纳入指标体系,但是它被设为“教师质量”的二级指标。

第二,相同的二级指标所占权重不同,如被SCIE和SSCI收录论文数这一指标,ARWU分配的权重为20%,而 RCCSE 仅占6%,造成这一明显区别的原因在于,RCCSE不仅考虑论文的数量,也注重通过国际合作以及发明专利等指标反映科研竞争力。

第三,输出型二级指标所占权重大,例如,在USNews指标体系中,反映产出的出版物、书籍、学术会议和论文影响力等二级指标权重共占55%,它表明USNews优先评价大学的产出和而不是投入。

第四,二级指标体系反映了排行榜发布机构的价值取向和偏好,其中,ARWU的指标维度集中且科研指标比重较高,重点反映了对大学的学术竞争力;THE的指标维度则较为相对广泛,不仅考虑教学和科研,也将国际化以及知识转化等纳入指标体系中;RCCSE采用西班牙网络计量指标,将网络所具有的互动性和排名结合起来,打破了传统纸质媒体上的排名过于僵化的局限,THE和RCCSE均较好地反映了大学的综合竞争力;而QS的同行评价和雇主评价指标权重50%,在很大程度上偏向于对大学的主观评价,体现了该排行榜的包容性和多样性。

3、世界大学排行榜的影响

世界大学排名活动推动了教育机构信息的开放和透明化,让公众、媒体等利益相关者能够快速地了解某一机构,从而节省时间。[5]直观地看,排行榜是对大学的声誉进行排序,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毕业证书的相对价值,同时也影响了人们的社会地位,成为“地位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全球范围来看,对于发展中国家和转型国家而言,建设与维持研究型大学面临着一系列挑战,世界大学排名作为一种较为有效的方式,促使研究型大学能够有效地参与全球知识网络建构,与世界顶尖学术机构展开公平竞争,建立世界一流大学的战略目标。由于排名的变化与各个大学维持和获取社会资本能力密切关联,它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学术研究生态环境。从政府角度看,排名影响了政策的制定,在荷兰的移民政策中,进入ARWU前150名的全球顶尖大学硕士以上学历毕业生可以通过技术移民程序被引入荷兰;从高校角度看,由于高校面临着向利益相关者证明其价值的压力,排名影响了高校获得资源以及与其他机构合作的程度,如THE将研究经费纳入评价指标体系中,它激励了大学争取和加大经费的投入;从学生角度看,受学位所带来的经济利益多样化的驱动,排名直接影响了学生的入学和就业,当前,QS越来越被视作为就业设计的世界大学排行榜;从教师角度看,它影响了教师的国内国际流动,如ARWU和RCCSE都把诺贝尔奖和菲尔兹奖获得者以及高被引研究人数纳入指标体系中,它们反映了大学的教师质量,出色的教师能够为大学吸引出色的学生和大量的资源,反过来,一流的大学也不断地吸引出色的教师;从家长的角度看,它给帮助孩子择校的家长提供了直观的依据;从企业的角度看,在世界大学排行榜中靠前的毕业生更加容易获得企业的青睐;从捐赠者的角度看,往往排名越靠前的大学获得的捐赠越多。

二、针对世界大学排行榜的质疑与建议

大学排行榜由最初媒体机构在小范围内针对精英进行排名,发展为深受利益相关者们关注的全球范围的活动,其关键原因在于,随着大学拥有的自治权不断扩大,人们对于它解释和说明其绩效以及公共资源投入所产生的效果的要求越高。由于最初的排名是为精英教育服务的,所以大学排名的国际化是高等教育进程中的一个进步。尽管如此,外界对于世界大学排行榜的质疑从未停止过。

1、外界对世界大学排行榜的质疑

大学排名遭到的质疑主要表现在:排名动机是否正当?对全球顶尖大学声誉的追求可能导致高等教育机构的“去分化”现象,它将削弱高等教育的目的。指标体系设计是否合理?排名因其简单性而取得成功,但是简单性也成为它备受诟病的根源,指标的选择通常是那些易于被获取或者可以获取到的数据,而不是根据数据本身的意义,事实上,一些指标更能反映资金和效益层面的问题而非教学质量的问题。指标的设计对于受到评价的大学而言是否公正?指标权重不同,反映了权重的设置是基于排名机构自身的观点,它缺乏坚实的理论依据。[6]例如,将进入ESI排1%的学科数作为一项指标对于评价研究型的大学而言具有较强的适用性,但是对于应用型大学而言则未必是福音。[7]数据是否可靠?比较ARWU和THE两种排名,前100名的大学大部分都具备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关键特征,并且所在国家均有国内排名存在。可以推断,它们对排名活动比较熟悉,更加了解排名使用的质量指标的内在价值,并且具备熟练的统计和报告指标的能力,可以轻松地打包数据帮助其跻身国际性排名。排行榜是否得到用户的正确解读?例如,指标体系利用师生比指示教学质量,但是事实上,师生比在不同的学科、不同的教学环境,甚至在公立和私立的机构与系统之间具有不同的含义。

2、发布机构要肯定排名存在的缺陷并不断改进排名方法

西蒙·马金森认为社科领域的专家在大学排名方面的发言太少,导致排名缺乏严谨性。他将排名的社会科学标准概括为五个方面:实体性,排名必须基于可观察的高等教育世界; 客观性,拒绝将主观性意见纳入指标体系中;外部性,接受排名的大学其数据不应该他们自己提供; 普遍性,排名应尽可能覆盖其功能的各个方面;个性,不存在一套通用的排名体系;次序合理,大学之间的排名区别不应被夸大。[8]结合上述对世界大学排行榜的质疑和西蒙·马金森的观点,我们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排名要明确目的和目标群体。排行榜发布机构必须在官方网站或权威报告中提醒公众哪些用户适合使用或参考该排行榜,排名结果的本质是描述性的而非判断性的,它给用户传递的应该是比较客观中立的态度,世界大学排行榜应被视为刺激大学提升质量的工具,而不能用做判断质量的唯一标准,因为工具是一维导向的,而质量则要求全局性判断。

第二,指标的设计不应局限于对当下大学的某些角度进行描述,而需要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大学未来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在这一点上,如何将抽象的指标转化为可以把握的指标尤其重要,以大学多样性为例,教师聘任的近亲繁殖对于一所大学的发展而言会产生许多消极的影响,一个值得信赖的排名要防止教师流动可能产生的近亲繁殖,近亲繁殖程度越高的大学衰败越快,并且,重新恢复其生命力的代价很高,因为既得利益者会抵抗变革。

第三,排名要在对大学进行分类的前提下进行,其标准的取向应尽可能地多元化,使得任何一个机构都不能够垄断整个评价过程。排名结果不仅要反映和促进大学的特色建设,也要反映大学的生态环境特征。以美国的大学为例,无论哪种世界大学排行榜,美国的大学都在前30占据主导地位,它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办学的多样性,而多样性是良性竞争的土壤。

第四,采用体制性的措施增强排名的可靠性,并积极探索评价高等教育机构的方法评价排名本身。排名机构不仅要提供有关排名制作的所有信息,消除或降低原始数据中的误差,也要谨慎地挑选外部学术界人士作为匿名评审人,因为同行评议可能会产生“光环效应”。一个公正的评价制度,它的程序应是事先确定的,但是它的后果应该是不确定的。

第五,排名的发布者应提醒用户如何正确使用排名。首先要帮助用户正确看待大学排名,多种排名存在的根本原因在于不存在一套排名指标适用于所有类型大学或学科,但是好的排名要胜过没有排名。其次要承认和帮助用户认识排名的缺陷,在官方网站或权威报告中给出关于排名的方法缺陷的分析,承认排名本身所存在的不足也是一种进步,它可以帮助人们更理性地看待排名。

3、用户要用多维度视角看待世界大学排行榜

随着使用世界大学排行榜的用户数量的不断增多,我们有理由相信排行榜的发布能够激发公众去讨论那些影响高等教育体制的关键问题,在上海交通大学首次发布全球学术排名后,很多国家首先是反思国内大学的问题,而不是质疑排名的原则与方法。由于排行榜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发布机构的价值取向的影响,用户在解读结果时也应该从多维度的视角看待排名本身。

技术的视角。大学排名不仅帮助大学了解自身,也促使外界影响大学,但是指标的选取、权重的设计使得一般大学难以打破规则进入大学排名的顶尖位置,有人甚至认为大学排名是名校的游戏,它挫伤普通大学的信心。因为每种世界大学排行榜均具备自身特色,如 ARWU 适用于传统的大学,而QS对于新兴的大学则更加适用,用户应参考排行榜发布机构公布的具体操作方法和指标定义,根据个性化的需求自由地挑选指标和分配权重,而不要简单地看待排名的结果。

政治的视角。它涉及高等教育系统内权利的转移、资源的分配、话语权和后现代等特征。例如,受排名的影响,研究型大学被迫通过寻找市场资源来支付教师的薪酬和覆盖其他相应的支出,这将会损害教育质量和偏离大学的核心使命,所以,大学要谨慎处理多元筹资与学术自治之间的矛盾。哈泽尔科恩认为大学排名已经是一种谈论“公开”的地缘政治语言。[9]RCCSE 给国际合作这一指标赋予的权重(21%)最高,它反映了在全球化背景下大学之间协同合作的理念和需求,另外,ESI排名学科数指标将进入ESI前1% 的学科纳入评价中,它符合当前中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背景,相比于其他四种世界大学排名,RCCSE更加适应中国高校等利益相关者。

文化的视角。大学排名是英语文化主导和欧美文化主导的语境下进行的活动。从一定意义上说,英语也是学术新殖民主义的语言,因为世界各地的学者都在遵循英语国家学术体系的标准与价值。[10]此外,大学排名对于人文社会科学领域而言有失公平。除了出版物指标方面的优势,自然科学领域的教师与人文社科领域的同行相比,是享有学术特权的教师,与世界各地的同行联系比人文社会领域的同事更为紧密,也较少受社会意识形态的影响,他们通过参加学术会议、与国外同领域的专家合作以及参与前沿的国际学术会议等方式直接参与构建全球知识网络。

经济的视角。与全球竞争下的经济排名相类似,世界大学排名成为高等教育全球竞争的一个体现。“世界一流大学”频繁出现在政府制定的教育政策、高等教育论坛和高等院校发展发展报告中。排名活动的兴起与高等教育商业化之间有一定的联系,排行榜折射出地位、资金、人才三个直观维度。通常情况下,针对大学排名的批评大多数来自于那些对自身排名结果感到不满的大学,而排名结果较好的大学正在越来越多地使用排名作为宣传工具,其中一个原因是,在排名中占据好的位置的大学更能够吸引国际学生,以及社会捐赠和企业界的资助。

三、结语

大学排名经历了被蔑视到被人们勉强接受阶段,继而越来越被认可、认识到它存在的合理性,再到人们探索如何引导排名,它已经成为高校问责制和质量保障过程的重要部分。大学最应该发挥的公共服务职能是成为国家整体利益最好的代言人和推动者,通过开发软实力,给本国国民提供开放性的思路,因此世界大学排行榜要成为反映大学在知识和观念上创新的有效工具。排行榜在被恰当使用的前提下,不但能够促进高校之间的良性竞争,而且能够确保有关高等教育政策的讨论建立在了解相关信息的基础上;与之相反,片面追求排名和滥用排行榜的结果都是对观点和事实的歪曲,并且会阻碍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建设和发展。


[1] Deem R, Mok K H, Lucas L. Transforming Higher Education in WhoseImage? Exploring the Concept of the ‘World- Class’Universityin Europe and Asia[J]. Higher Education Policy, 2008, 21(1):83-97.

[2]刘念才, 程莹,JanSadlak. 大学排名: 国际化与多元化[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2009:6.

[3]邱均平.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评价研究报告:2016- 2017[M].北京:科学出版社, 2017:3-4.

[4] IREG认证名单[EB/OL.(2017- 04- 10.http://ireg-observatory.org/en/information.

[5] Elken M, Hovdhaugen E, Stensaker B. Global Rankings in the NordicRegion: Challenging the Identity of Research- intensive Universities?[J]. HigherEducation, 2016,72(6):781- 795.

[6] Brooks R. Measuring University Quality[J]. Review ofHigher Education, 2005, 29(1):1- 21.

[7]田虎伟, 谢金法. ESI 的功能限度[J]. 上海教育评估研究, 2017(1):19- 22.

[8] Marginson S. University Rankings and Social Science [J]. EuropeanJournal of Education, 2014, 49(1): 45- 59.

[9] Hazelkorn E. Reflections on a Decade of Global Rankings: What We’ve Learnedand Outstanding Issues [J]. European Journal of Education, 2014, 49 (1):12- 28.

[10][美]菲利普•阿特巴赫, 贾米尔•萨尔米. 世界一流大学:发展中国家和转型国家的大学案例研究[M].王庆辉,王琪,周晓颖,译. 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2011:13.


来源:《上海教育评估研究》

作者:邱均平 董西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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